见冯一说的离谱,舒宁忍不住啐了一口道:“冯道长,说话要讲良心好吗?要是您大驾光临,我愿意放下所有工作迎接你,可是你不来啊。”
“宁姐说的是,冯道长是太难请了,行踪飘忽不定,想见一面是真难。”
何应求立刻附和道。
“哈哈。”
一旁的秋生笑道:“别说你们了,我这个师哥想见他也是极难,哎,冯道长可是干大事的,跟咱们这群升斗小民不是一个世界的。”
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冯一清楚,秋生只是在开玩笑,四个师兄弟,除了已经逝去的阿威外,秋生性格最为洒脱,以他的能力,想要找到更好的工作不是难事,但是他懒散惯了,选择跑船也是因为喜欢这个职业,所以他的心态最好,任何场合都能放得开。
反到是不吭不响的阿义,干着苦力这等卖力气的累活,在这样的场合依然悠然自得,看起来没有任何压力。
“好了,别再笑话我了,我错了好吧。”
面对着众人的声讨,冯一无奈苦笑道。
他们几人聊的惬意欢畅,李老板的脸已经黑成碳了,是,他是有求于何应求,没办法,受冷落也得笑着承受,但宁老可是港岛最有头有脸的人之一,向来是众人聚焦的中心,居然也被人无视,这就让他很不爽了。
毕竟宁老为他的事忙前跑后,屈尊和这群人坐一起已是给足了面子,这群人居然视他如无物。
是可忍孰不可忍!
于是他轻咳一声,有些不悦的说道:“舒老板,宁老在这,你们聊了半天也不介绍介绍,不太合适吧?”
李老板一开口,原本热闹的场子瞬间冷了下来,何应求一脸不悦,舒宁也是眉头紧蹙,秋生和阿义四目相对,皆是露出满不在乎的笑容。
这李老板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,明明是你求人办事,却还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,谁给你的勇气?
舒宁确实有故意冷落李老板的想法,熟悉小师弟性格的她知道何应求不愿意接手这种事,但碍于宁老的面子,她还是做了中间人。
如今何应求参加了这次晚宴,说明他已经应下这件事,无论如何,李老板已无性命之忧……事已至此,冷遇又如何,不就是点面子上的事么?
连这点气都受不得?
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,但她脸上还是挤出笑容:“冯一,这位是宁老,跺跺脚都能让港岛抖三抖的大佬,身份地位极高。”
冯一还没说话,宁老忙不迭的摆手谦虚道:“舒宁谬赞了,我也就是活的日子长些,大家伙都愿意给我这个老头子几分薄面,倒是冯道长看着年纪轻轻却气度不凡,定有些不凡的本事……长江后浪推前浪啊,看到你们这些年轻人,不服老也不行喽。
年纪大了就是事多,我去上个卫生间,你们先聊着。”
“宁老,我跟您去。”
李老板站起来有些谄媚的说道。
“嗯。”
宁老点点头,没有拒绝李老板的提议。
在李老板的搀扶下,两人走进了卫生间,李老板还准备帮宁老找一间没人的隔间,却见宁老面无表情地站在了原地。
“宁老,怎……”
话没说完,宁老劈头盖脸的骂道:“你刚才发的什么邪风,胡乱说些什么!”
李老板闻言梗着脖子道:“宁老,他们几个人太不懂事了,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,别的不说,就舒宁那态度,我就看不过去!”
“看不过去,有什么看不过去的?死人就不会有这么多毛病了!”
看着默不吭声的李老板,宁老没好气的骂道:“生死攸关的时候了,你还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,我看你是舒坦日子过够了,不想活了是吧?
何应求年少成名,有点傲气正常,但他是真有本事的,他愿意出手帮你,你找地方偷乐去吧。”
“他们冷落我没关系,我就是看不惯他们不把你放在眼里,你说说他们喊的都是些什么人吧,一个小白脸,两个苦力,全程不把你看在眼里,他们怎么敢的!”
“糊涂!”
宁老气的敲了下手里的拐杖恨铁不成钢的骂道:“你呀,真是被你爸惯坏了,平时里你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就不提了,今天这情形你还看不明白?
舒宁,刚来港岛时就是个寂寂无名的女流之辈,这才多长时间,就成为咱们传媒界的龙头,你难道真以为她只是运气好?
还有这个何应求,别看他年轻,那是真有本事,你以为他真是为了钱才愿意帮你?他要真是见钱眼开的角色,何至于拖到今天!
他们两个都礼让有加的人,能是普通人?你连这点都看不明白么?”
“宁老,拿人钱财替人消灾,事他已经接了,钱我也不会少给他一分,没必要这么卑躬屈膝的吧。”
李老板仍旧不以为然。
“呵,要不是你爸临终前让我照顾你,我现在掉头就走。”
宁老寒着脸道:“别怪我没提醒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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