煎熬的下了会已经快临近六点,邓放顾不上吃饭,出了测试大楼就奔向了总体所。
高英俊一脸不解地看着邓放狂奔的背影,“饭也不吃了,还跑这么快,老邓这是要干啥去?”
“不知道了吧。”夏鹏飞收回看向邓放的视线,“你们下午来晚了没看见,开会之前可是有人来过了。”
“谁啊?”
“姚医生啊。”
“什么姚医生?男的女的?来找老邓的?”
“废话,当然是女的,男的来找老邓干嘛。”
几人在台阶上站成一排,开始听夏鹏飞讲故事。
“这几天航空总院搞培训,全国好几个试飞基地的航医都来人了,北部战区只来了一个,就是姚医生。老邓原来在北部战区,你们都知道吧,听说之前跟人处了好几年呢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高英俊有点不敢相信,“那这么说,老邓来了这也不找对象,不会是还等着人家呢吧…”
“怪不得跑那么快。”童敢砸砸嘴,“没想到老邓骨子里这么深情啊,我还真以为他准备和飞机过一辈子了。”
“你看你说的,老邓想当首席,不结婚怎么当首席!”
“可老邓不会是为了当首席才去找人家的吧…”
“问得好。”高英俊拍拍童敢的肩,“一会你去问问雷子,说不准他知道。”
“诶?可我看着老邓怎么像是冲着总体所去的。”黎晓航指了指邓放跑过去的方向,“这条路只通总体所啊。”
“你个呆子,这条路不光通总体所,还通基地大门呢,老邓去总体所找谁啊,总不能是去找卫编辑吧。”
“也是…”黎晓航放下手,表情有些干巴巴的,“总不能是去找卫编辑的。”
“哎呀散了散了,赶紧回去吃饭,一会还得回来呢。”
脸上的掌印太重,简单的冲凉丝毫不起作用。
下午我顶着半边微肿的脸去找领导请了假,不知是脸上的巴掌印好使还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,抑或两者都有,假请的很顺利,甚至未来两天也不必去了。
于是我没再回办公室,早早回了家。
睡了一觉,再起来时脸上还是红通通的一片,看着有些糟心,我干脆不再照镜子,深信过两天就好的定论。
门铃响了,我以为是外卖,前去开门,却看见门外站着邓放。
“你怎么这个点来了?”
吃饭的时间,晚上还有任务,我不明白邓放这会突然跑过来是要干什么。
“我看看。”邓放一步跨进门来,眼睛直盯着我的脸,眉宇紧皱,神色严肃中带着焦急,“还疼不疼?”
我躲开他要抚上来的手,“不怎么疼了,一个巴掌而已,我没有那么脆弱。”
看过来的眼神里心疼的意味太重,我不自觉低下头假装看不见,“你还没说怎么突然过来了。”
邓放手里提了一堆塑料袋,有冰块有鸡蛋,我心里明白了点什么,“谁告诉你的?”
“我听见了。”路上走的急,邓放的呼吸还没平复下来,连带着胸前的军徽也跟着起起伏伏,“上楼的时候,正好都听见了。”
“哦。”我没想到他竟也在现场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向他解释么?可又有什么好解释的呢。
该听的不该听的,他总归都听到了。
我坐回沙发上,“没什么事,你们晚上不是还要去试验室么,不必在我…”
“卫戎。”邓放打断我,他张张嘴,却似乎没组织好语言,看了看我,又把话咽了回去,“我去找条毛巾,用冰块给你敷一敷。”
“我下午已经冰敷过了。”
“那我去煮几个鸡蛋,热敷一下。”
“你在干什么?邓放。”看着他凌乱着走向厨房的背影,我叫住了他,“这些都不是你该做的事。”
他猛然转过身来,竭力克制着语气,可眼里还是有些漏出来的情绪,宣告着他此刻的气愤与担忧。气一个父亲竟能如此狠心,气他自己竟什么都做不了。
“那我能做些什么?你告诉我,卫戎,我能为你做些什么?”
哪怕让他为她做一桩事也好,哪怕只有一桩事可以让他做,也好过这么平静地将自己跟他割席。
“你什么都不必为我做,这是我自己的战争,我没有脆弱到一个巴掌就能让我败下阵来。”
“可是…”
“没有可是,邓放,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。”
邓放眼神闪了闪,尽管我的语气没有什么不耐烦,他还是被这话伤到了些,我处处独立,这何尝不是一种对他的屏蔽。
只是这样他也没有转身就走,而是深吸了一口气,走到我身边坐下,宽大的掌心覆盖住我放在膝头的手,开始语无伦次,“我都明白,你有你自己的决定,我不会干涉你什么,但我…我没法不心疼…就算你不在乎我也没法不心疼…”
邓放放缓了说话的速度,他平时说的总是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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