邓放不失望了,眼里带着笑意,“行,那一会我去找你。”
“嗯,快去忙吧,我走了。”
试验室里一忙就忙到了十点,眼看着快到熄灯时间,队员都走的差不多了,就剩下雷宇和邓放在这继续研究。
“十点了,回吧。”邓放看了看时间,摘下了手套,开始思考他还是现在跑到卫戎家,人是不是都睡觉了,要不要先打个电话问一问?
雷宇听见他的话,依旧摆弄着手里的东西,“我今天应该回不去了,你家再借我住一晚吧。”
这几天他研究的太入迷,几乎每晚都加班加点,回不去的时候都是在邓放那里睡的,反正空着也是空着。
可今天不同,邓放犹豫了下,他今天也未必回得去宿舍,他收留雷宇,那卫戎能收留他么?
“老邓?”没听见他回话,雷宇转头看过来一眼,“你今天不找卫戎去?”
这一句话可真是把他架了起来,不给反而还有些说不过去了。
“去…”邓放没看他,从兜里0出来钥匙扔在桌上,留下一声响。
“谢了。”雷宇对他b了个手势,“你走吧。”
人都站在卫戎楼下了,邓放还有点被赶鸭子上架的局促。
或许是前些天每晚来这站岗,站出来了点归属感,望着那扇窗没一会他就平静了。
他想,实在不行就开口求一下,他睡沙发就行。
楼下这出天人交战我自是不知晓的。
在卧室看着书等电话,一等就等到了十点多,我突然想起厨房好像还有扇窗没关,便放下书走了过去,这才看见了路灯下站如青松的“哨兵”。?
披了件长开衫下来,邓放看见我一愣,“你怎么下来了?”
“邓首席什么时候调到这站岗了?衣服也不换,穿着抗荷服来,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飞行员改行的么?”
邓放低头看看自己,笑的有点腼腆,“没来得及,从测试楼直接过来了。”
兜里就一个手机,连钥匙都不剩了。
我点点头,表示理解了。
“可邓首席站这也不太合适吧。”
正对着楼门口的位置,下来个人就能看见。
“是…有点…”
又腼腆了。
我笑笑没说什么,伸手g住他腰侧的扣带,转身带着他往楼里走。
因为有地下室的设计,所以第一层楼梯旁是片空地,既能避风,又能阻挡些视线,在那说话最合适不过了。
邓放觉得自己像只被线牵着走的风筝,这线要带他去哪不知道,但是去哪他都愿意跟着。
楼梯间的灯是声控的,只要没人下来就不会亮。寂静又开放的空间里,人很容易松弛下来,我有些没形地靠墙站着,从兜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东西放到邓放掌心里。
“这是什么?”邓放对着门外的光看了看上面的字,“唇膏啊。”
“嗯。”
阎良本就偏g,戈壁里风又那么大,跑了几天,邓放的嘴唇都g的爆起了皮,喝再多的水也无济于事,白天见他连防护也不带,我便从家里拿了支新的带给他,本想等晚上和资料一并拿给他,没想到偏不碰巧,一等等到了现在。
“给我的?”他明知故问。
“首席不要?”我作势要拿走。
“要。”邓放立马抓紧了手里的东西,连带着我伸到半空的手,也一起被他握住。
带着热度的掌心,g燥而温暖,我没有ch0u出来,反手也握了握他。
这一个举动潜藏的意思有点明显,邓放觉得心跳都变快了,他直直盯着眼前的人,有点不敢眨眼。
“邓放,正常来说,我停职的事不会这么就出结果的,调查组也不会这么快就离开阎良。”我轻声开口,还是说了最想说的话,“平时你自己的事都不愿意动用家里的关系,这次为什么要帮我?”
以往我极少行使什么特权,相b权力带来的畅快,身不由己的感觉更令我厌恶。水能载舟、亦能覆舟,人一旦尝过权力的滋味就难以戒断,这是除了aiyu之外,人的另一种自我保存的本能,可若事事如此,就会反过来被权力凌驾在人格之上,最初享受的优越感慢慢的就会变成身不由己的无奈,家庭对我的控制已经太多,我不愿再亲手递给父亲一把只会越烧越旺的火。
yu得净土,方净其心。
但权力这种东西,没有和有而不用是两回事,道理讲不通的时候,也只有权力能维持最起码的秩序,撕开文明的表象,这个弱r0u强食的世界仍秉行着原始的生存法则,我还不至于傻到已经自身难保了还去挑战规则的制定者。
“也…没怎么帮。”听我说完,邓放不自觉紧张了下,视线移了下去,“就是让家里出面说了几句话,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,可有些事必须速战速决,拖的越久越不清白,就擅自做主了,你别生气。”
“我有那么不懂事吗?你帮了我,我还生气?”我朝他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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