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躲开他的目光,瞥目看一眼地面上的血迹,心中又是一阵抽搐。
“喜欢能怎么样,不喜欢又能怎么样,现在的我,还有资格去拥有喜欢人和被人喜欢的权力么?”
我哭着笑着喊道:“你要了我的身体,却为什么就是不肯要我的人,你说过,你喜欢我,你要和我永生永世都在一起,可是,现在呢,转眼之间,你就要与别的女子成亲了,凭什么你可以背弃过去,忘却承诺,我就必须要像个傻子一样,在一旁苦苦地等着你,去为你履行那些虚假誓言,凭什么?”
他呆呆地站在一旁,紧咬着下唇,不说一句话。
“为了能够继续呆在你的身边,为了能让紫儿仙子相信我对她没有什么威胁,青儿想求师父一件事情?”
我抬起头来,目光含笑看着他。
他薄唇颤动,半晌才道:“什么事?”
“帮我把脸上的疤痕除去。”我故作扭捏说道:“青儿现在也已经有十六岁了,在凡间,像青儿这般年龄的女孩子,家里面的家长,都会忙着帮女孩寻找婆家了。所以,青儿想求师父,将青儿脸上的疤痕治好,然后,帮青儿寻一份好人家,那样就更好了。”
“你你想嫁人了?”
半晌,他才艰难吐出这句话来。
“嗯。”
见他双拳紧握着,似乎是气的不得了,我在一旁笑着,又对他道:“就不知,我这不洁之身,那些男子会不会介意了,若是他介意了,那青儿以后的日子,恐怕就有些不好过了。不过,没有什么关系,男人不都是喜欢三妻四妾么?他若是想要再去娶几个,青儿也不会去介意。”
我抬头看向他,见他紧咬薄唇,道:“师父,你的嘴唇都快要咬破了,若是这会儿回去了‘落尘轩’,被紫儿仙子误会了,可是解释不清楚的呀。”
他目光瞥向我,道:“这一些,青儿还会在乎么?”
“在乎啊,青儿怎么可能不去在乎,不管你带我回瑶山是因为什么。”
说到这里,我抬起手来捂上胸口,道:“在青儿心里,你永远都是青儿的师父。对,是师父,只能是师父,再也不能是其他了。”
“青儿,我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,目光之中满是复杂之色。
“师父,你也该回房休息了。”
没待他将话说出,我出声将他制止道。
“今时不同往日了,此刻,‘落尘轩’里可是有一位娇妻在等着你回去,你走吧!”
我说罢,转过身不再理他,一个人往床边走去,伸手欲去将床角的被衾整理一番,却没有想到胳膊上的伤口,竟然这么的痛,胳膊刚抬起,就痛的撕心裂肺。
这真是讽刺,凭什么恨他的意,全都在我自己的身上发泄。
听到身后的关门声响起,我手中的动作又顿住了,收拾,我哪里还有心情去收拾这些,两条胳膊上都是伤口,看来明天做什么事情,都会有些不方便了。
第二天,天还没亮,门外的鞭炮声便响起了。
我从睡梦中醒来,听得一阵一阵鞭炮声的响个不停,似乎还有人在院中匆忙走过的脚步声,我暗自嘲笑自己,什么时候耳朵竟这般灵敏了,这些脚步声又有什么好去关注的,又不是什么动人的乐声。
我身体转动向外,转换了个睡姿面向门方向,准备再睡下,却难料,鞭炮声从院外来到了院内,竟然越来越响了。本来心中已经是烦燥不安,现在,听到这几声炸响,心中更无中生出一股怨气来。
我气愤着伸手准备去掀身上的被子,却忘记了两支胳膊上都已经是伤痕累累,才刚伸出去,一阵锥心的疼痛,从胳膊处蔓延至了全身,一瞬间,胳膊痉挛,疼的我双臂交抱在床上喘息不断。
报应,终归是对自己的报应,我仰望着屋顶心中一片晦涩,没有谁来动手伤你,你却自己动手伤害了自己。
“这院落中还有些残枝败叶,吩咐些下人过来将这院落中打扫一番,还有一会儿,天界仙人便要前来瑶山了。”
玄清长老的声音响起,听到两阵答应声,之后,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。
瑶山之上,本来人就不多,这几日师父婚事烦忙诸事杂多,亦不知是谁在帮他处理。我虽有心想要去帮他,却又始终不甘心就这样成全他与别的女子白首相好,想着眼不见心不烦,待有一日,心中能将他从此放下,那该会有多好。
正在此时,屋外又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,想着大清早的会有什么人来叫我,可能是自己听错了,所以,我没有理会,又转过身背对向外准备再睡下,却听到敲门声越来越响了。
“青衣姐姐,快点起床了!”
原来是小萌在敲门,我心中略有不悦,难不成,师父成亲,我就要连个觉都睡不好么?
我从床上爬下,摸索着穿上鞋将面纱拿起系于脑后,快步走到门前,看到琏杍与小萌竟一起来到了我的门前。
我并没有打算让他们进来,将门打开了一些,透过门缝对他们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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