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了不用怎么行?我已经和仁儿、洪儿他们约好了,今天可就要去试试了!”
曹胤虽不甚清楚他学了要对付谁,但大体上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,弯下腰看着这个机灵鬼:“你们可不能乱来,究竟为了什么事儿可以告诉我吗?”他毕竟是书生气质,不会强迫一个孩子。
阿瞒摇摇头:“这可不行!这事儿需得瞒着大人。七叔您只管放心,侄儿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的。”
“哦?既然不过分为什么不能告诉我?”
“七叔!”阿瞒眨了眨眼睛,“您小时候有没有瞒着长辈的秘密呢?比如偷着跑出去玩什么的。”
“我也是有的。”曹胤尴尬地答复道。
“那我叔爷就不清楚吗?”
“这……”曹胤没想到阿瞒会这么问,沉默片刻不禁感叹,“为孩童的有时哄弄长辈,为长辈的又岂能不知?现在自己成了长辈,也当学会被孩童哄弄呀……罢了!你去吧,别惹出祸来就是了。”
阿瞒躬身一揖辞别了叔父。待出了门赶忙招来族里各家的顽童,把自己早已想好的计策一一吩咐下去。众孩童纷纷称妙各去准备,阿瞒却只带了曹仁、曹洪等七个人往大槐树寻衅。
在曹家孩子原本的地盘上,夏侯廉恰带着几个兄弟捉迷藏,玩得正起劲,突然一颗石子砸到他头上。他哎哟了一声,闪目观瞧,就见曹家几个最凶悍的小子走了过来。
“嘿!臭小子,你们是不是该让地方了?”曹洪笑道。
夏侯廉知道单凭自己惹不起,但依旧不肯嘴软:“口气倒是不小,动我一下试试,你敢动我一下,我叫渊儿哥哥把你们全揍趴下,到时候你们就……哎哟!”话还没说完,就被曹洪弹了一下脑壳。
“有本事去叫大个子来呀!告诉你,这地方借你们玩了半个多月,如今我们不想借了。有种去叫夏侯渊他们来,咱们再打一架试试,看我不剥了你们的皮!”
“哼!姓曹的,你们等着瞧!”夏侯廉捂着脑袋就走,一旁的曹仁也真对得起他,赶上去一伸腿,又将他绊了个跟头。夏侯廉玩了个嘴啃泥,回头看看诸人,哇地一下子哭出来,揉着眼睛奔过河去,其他的几个孩子见势不妙也溜了。
夏侯廉才八岁,根本打不过曹家的大孩子们,平日里有厉害的兄长护着,自然没人敢惹。今天无缘无故他被曹洪弹了脑壳,又被曹仁绊了个跟头,大的欺负小的,人多欺负人少,怎能不委屈?回到自家的庄园上又哭又喊,挨家挨户地喊人,又特意跑到夏侯渊处添油加醋地述说一遍。那帮小子们平日里一听打架比吃了蜜蜂屎都甜,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凑了二十来个,风风火火杀向了河边。
等到了地方,却见只有阿瞒一个人。夏侯渊早就沉不住气了:“是你小子打了我们廉儿兄弟吗?”
阿瞒指指自己鼻子嚷道:“就是我!”
“我瞧你眼生得很,叫什么名字?”
“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小爷我叫曹操。”
“呸!看我们不把你揍扁了!”夏侯渊说着便挥手叫大伙上。
“慢着!”阿瞒摆摆手,“你们这么多人打我一个可不行!大个子,你叫夏侯渊是不是,咱俩一对一见个高下如何?”
夏侯渊见他个子矮小,胳膊也不怎么粗壮,咧着嘴笑道:“行啊!你小子自找苦吃可怨不得我。”说罢拦住众兄弟,一个人趟到河中央。瞧阿瞒缓缓走到自己近前,运足力气刚挥起拳头,却见阿瞒抱着脑袋转身就跑。这一逃可惹得夏侯兄弟哈哈大笑。夏侯渊一阵诧异后也笑起来,笑着笑着,只觉眼前黏糊糊一黑,用手摩挲——原来被阿瞒扔了一脸泥巴。逃了也就罢了,竟然偷施暗算,岂不叫人恼火?夏侯渊气得大叫一声:“浑小子你别跑!”跟着就追过去了。眼瞅着这个曹操逃到了树下,夏侯赶上去,还未及动手,只感到两道人影从天而降,一张大渔网已经罩在了身上。
原来阿瞒是故意诱他到树下,早有曹仁、曹洪拿着大网藏在稠密的枝叶间。待夏侯渊赶来,兄弟俩跳下来以大网罩住他,紧接着其他几个藏在树上的孩子也叼着绳子爬下来。夏侯渊虽力气不小,但身在网中手脚伸展不开,四五个对手一拥而上,没费劲就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。
夏侯家其他几个兄弟刚才还笑得喘不过气,这会儿眼见突变,赶紧跑过来救人。他们刚踏到河里,就见槐树后面、草丛中间呼呼啦啦窜出一大堆曹家的孩子,未及动手眼前便一片模糊。原来阿瞒事前有分教,埋伏的兄弟每人攥两把细沙土。专等夏侯家小子冲到河中央,就把沙土扬出去迷他们眼睛。这手真见效,夏侯家的小子们纷纷迷眼,不能再战,慌慌张张站住揉眼。哪知你这边越揉,他那边越撒,什么都看不见,只得弯腰护住头,捞脚下的河水去洗。
这下子可吃大亏啦!
阿瞒早算计好这一点了,待到他们弯下腰,阿瞒大叫一声:“冲啊!”曹家孩子们成群结队往河里涌,抓住他们的发髻使劲往水里按。
夏侯小子们虽厉害,但是眼睛睁不开,就感到脑后一沉,方要呼喊就被摁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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