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着臣走吧。皇上离京并不远,咱们脚程快些,子夜前就能到达御驾落脚的地方。”
“这么近?那岂不是明天就能回京,又为何要三日?”岚琪满心疑惑,可问出口就觉得给恭亲王添麻烦。人家不辞辛苦来回跑一趟,还要听她婆婆妈妈,立刻又改口说,“那我们快些走吧,不要叫皇上等候。”
常宁应道:“那请娘娘坐稳了。”
之后车马行得更急,颠簸得岚琪骨头都要散了架。好在驾车之人技术娴熟,虽然难免颠簸,但还不至于危险得要把她甩出去。只等累得耳朵嗡嗡响,外头天色越来越黑时,马车才骤然停下。岚琪听见前头好似关防巡查的动静,不多久恭亲王就来请她:“娘娘下车吧。”
出门时昏黄天色,此刻已是没有灯火就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。恭亲王打了一盏灯笼,不好意思地递给她说:“辛苦娘娘自己掌着。恕臣冒昧,您现在是宫女了,明天如何皇上会亲自告诉您。臣带您进营帐前,路上若有人问起来,您就是宫女。”
岚琪心里突突直跳,没来由地生出些兴奋感,掌着灯笼垂首一步步跟着恭亲王走,在大帐前停下。这里果然守卫森严,连恭亲王都不能轻易进入御帐,她忐忑不安地走进灯火通明的帐子,恭亲王却立刻转身要走,只欠身说了句:“娘娘辛苦了,臣告退。”
“王……”岚琪想拦住再问话,可常宁已经走了。而她之所以还有疑问,全因这帐子里半个人影也不见,不是说玄烨要见她吗,人呢?
吹灭了灯笼搁在地上,自行解下斗篷,里头穿着的是环春的衣服。帐子里有立地的大镜子,她站在前头瞧自己,抿了抿因颠簸而松散的发髻,再把钗子重新戴好。可抬手侍弄的工夫就觉得疲倦,连续的车马颠簸,她四肢百骸都似浮出了身体,人飘乎乎软绵绵的。
正双手托着腰舒展筋骨,听见外头马蹄声,之后是匆忙的脚步声人声。也不知外头人说了什么,但见帐前门帘被掀开,一身金灿灿铠甲的玄烨赫然入目,岚琪的心猛然震荡,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。
皇帝身后没有人跟进来,他进门见岚琪一身宫女服色立在镜子前,也恍惚看迷了眼,心里极欢喜,却笑着说:“哪儿来的宫女,瞧见朕不行礼?罢了罢了,快来给朕脱了铠甲。”
岚琪应声朝前挪了步子,可脑筋一转又停下,噘着嘴气呼呼地看着玄烨。两边互相瞪着,玄烨把持不住似的,笑着便腻过来把岚琪搂入怀。冰凉坚硬的铠甲也没觉得那么可怕,大半个月不见面,谁见了谁心里都是一团火。
“臣妾可不是宫女了,不过穿了宫女的衣裳而已。”岚琪柔柔的一声,在玄烨怀里说,“臣妾给皇上请安,皇上此行可安好?皇上……您想臣妾了吗?”
玄烨眸中满是笑意,氤氲旖旎,在她脸颊上轻轻啄一口道:“想极了,恨不得日行千里回去瞧你。”
岚琪娇笑:“那太皇太后呢,您也想皇祖母了吧。”
玄烨在她腰上掐了一把:“矫情,快给朕脱了铠甲。才去检阅了军队夜行,白天也在将士中间厮混了一整日,满身尘土。一会儿他们送热水来的,给朕好好洗洗。”
岚琪低语:“臣妾颠簸了大半夜,身上都出汗了,黏糊糊也很不舒服。”
玄烨笑:“要不要一起……”
“不要。”
自然是不要,岚琪发现自己似乎是在军营里,不敢太放肆。但之后两人都收拾清爽依偎在一起时,玄烨才告诉她也非真正在军营里,是半路回来拐过来看一眼,有军队的人护驾而已。
彼时岚琪“哦”了一声:“原来不在军营里?”
玄烨立刻促狭地欺身而上:“所以呢?朕的德嫔娘娘,要做什么?”
岚琪知道今晚逃不过,莫说玄烨浑身是火,她自己大半个月不见心爱之人,又折腾半夜眨眼
远离宫闱在这荒郊野外,心里头的不安迷茫渐渐变了味道。再等真真切切在玄烨怀里,瞬间全化作了绵软情意,只是娇滴滴说:“臣妾怕不能,马车实在颠簸,浑身都疼,累得直犯困。”
玄烨的大手便拂过她柔若无骨的身体,或轻或重地摩挲揉捏,哄着她:“朕给你揉揉,就不疼了。”
岚琪娇软的肌肤一寸寸在玄烨的手下变红,虽然并非第一次在营帐中共赴云雨,但此番经历实在难得,又有小别胜新婚的意味,春宵几度无须赘述。只知翌日晨起,岚琪觉得身子更加绵软无力,奈何玄烨神采奕奕,将她独自留下歇息半天,自己又去忙要紧的事。
待得日上三竿,玄烨又匆匆回来,岚琪也已梳洗打扮齐整。皇帝问她饿不饿,听说进了些点心了,便笑:“朕领你去一处瞧瞧。朕离京时路过,他们说回来若赶得巧能见到盛景,没想到真是遇见了,这就走。”
岚琪却拉住问:“皇上,太皇太后那里要怎么办?别的人说闲话臣妾不怕,就怕太皇太后生气。”
“总有朕在,皇祖母还不知道你我的脾气?出来了就别想了,朕想你散心快活才让常宁去接的,别叫他白辛苦一场。”玄烨不以为意,之后更是大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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