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晓和我已经分手,我没有义务再继续照顾她的妹妹,所以抱歉了。”
“你变了裴卿,以前你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是吗?都是因为我没有拒绝你上午的要求,才害得我的朋友现在感冒。如果不是她下河,那么今天感冒的人就是你,你现在还好意思这么说?”
见裴卿发火了,聪聪口气又软了下来,“裴卿哥哥别生气,我就换一间嘛好不好?你知道我的有洁癖,每天一定要洗澡的,你把那间有浴室的给我吧。”
“有洁癖为什么还来参加这个综艺?哦你是又想拿钱又不想干活是吧?”
“裴卿,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?”
眼见聪聪眼眶里蓄满泪水要哭起来,裴卿越过她看向梅筱,她病得这么厉害却没有哭一声。
他顿时觉得聪聪的哭声是这么做作。
“真是不好意思,一间我也不能和你换。如果你非要洗澡的话也不是不行。”
聪聪燃起希望看向他。
裴卿指了指河的方向,“去那里洗吧。”
“裴卿你有病吧,河水这么凉你想让我生病吗?”
“你也知道下河会生病吗?”
一种报复的快感席卷他心头。
他开始意识到或许拒绝春晓以及春晓带给他的一切也没这么困难。
丢下这句话,裴卿快步走到梅筱身边,说道,“赶紧去洗个澡。”
梅筱刚从浴室出来,头发湿漉漉的,但眼神仿佛在说我的好大儿终于长大了。
裴卿一直在屋子里等着她,见她从浴室出来赶紧将自己身上的羽绒服给她披上,用浴巾包裹住她湿头发,带她到有暖气的那间屋子。
裴卿拿起浴巾给她擦干头发,“你已经感冒了,怎么还不吹干头发出来?”
“可不能吹头发,再吹我头上的头发就没有了,我梅筱可以胖,但是绝对不能秃。”
裴卿乐了。
“怎么都病了还是管不住你的嘴?”
“废话,我是病了又不是哑了。”
“你都听见了?”
“嗯,听见了。”
“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?”
梅筱道,“是有点,但是不多。”
梅筱眼前的纸巾盒很快被抽空,垃圾桶里满是她揉碎的卫生纸,真是狼狈极了。
裴卿看着圣诞老人似地鼻子有些想笑又不敢笑。
“想笑就笑吧,憋着更让我更恨你,回头等我好了你就该遭罪了。”
裴卿终于忍不住笑了几声,“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?”
梅筱眯起眼睛,一看就是那种奸诈小人在想敲诈大明星点什么?
“除了让我多喝热水之外,你想做什么?”
“任何事情都可以。”
梅筱环顾四周,本想让他在摄像机下脱光了在外面裸奔的,但是瞥见他随身携带的黑色大箱子。
她也不客气,抬腿踹了踹,“给爷唱首歌吧。今个不把爷哄高兴了,爷可不给钱。”
“那还不简单。”
裴卿信誓旦旦地打开吉他盒,这不是他吃饭的家伙张嘴就来。这个梅筱也太好哄了。
“慢着,朕还有个要求。”
“陛下请说。”裴卿双手交叉护住自己心口,一脸娇羞还带有一点点矫情,“但臣可是卖艺不卖身的。”
老爷爷看手机。
“你想多了,你的身子单薄不值钱,卖出去不值两百块。我的要求是你不能用以前的老歌应付我。”
裴卿瞬间就明白梅筱的用意,目光灼灼地看着她。
他年少成名,是老师心中的天才歌者,老师说他原本可以去维也纳表演。可他年少时迷恋春晓,始终紧紧追逐她的步伐,为此放弃许多机会。
在他过去的岁月里只有两件事,写歌唱歌和春晓。
可如今最重要的女神离她而去,两件事只剩下一件,他再也无法集中精神继续写新歌。
梅筱目色暗淡,极力控制自己的失落,“不行吗?”
想来也不能怪他。他这么痴恋春晓,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。
“原本是不行的,”裴卿露出一个苦涩的笑,二十岁的年岁活得像四五十岁一样老气横秋,“前几天我坐在电脑前只有几个零星的音符,但今天下午捞鱼之后我忽然有灵感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哥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?”
见梅筱的魔爪又想伸向他的耳朵,他赶紧改口,“弟弟!弟弟!”
“梅筱,你愿意做我第一个听众吗?”
裴卿消瘦的手指骨节分明,一看就是弹琴的手。
两指随意拿捏拨片轻轻扫过吉他弦,温柔舒缓的音乐舞在指尖,荡漾在心弦。
“……归去晚,又伫立。人生无常,许多事只在顷刻间,点点滴滴历历在目。我摊开手掌,发现指缝泄露的阳光才是温存片刻……”
梅筱斜靠在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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