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夏九犹豫。
向峰接着分析一下利弊:“一来,由严家出面管教可以避免你们日后的一些争端,二来,若是他真的改过自新了,姑娘想让他回来也容易。若是做最坏的打算,人在严家扣着,您家里做什么打算都更有余地。”
若是沈吉安出远门,三姐姐就可以理所当然地住在平义伯府,完全不用担心会被欺负。再说,管教这种事情目前葛家实在没有一个合适的人,严家愿意帮忙真的再好不过。
“回头等我消息吧。”夏九认同这个做法,可人到底是三姐夫,她必须回家跟姐姐们商量一下才好。
有了处理方案的夏九心情愉悦地回到平义伯府,一进门就被芳草拉住,说是伯老夫人、太太、大姑奶奶和四姑娘都在韶安院,气氛有些微妙。芳草说了杜大夫以及沈吉安来过的事情,至于韶安院里的具体情况就不知道了。
夏九快步走到韶安院,院内,伯老夫人居高临下地盯着春意,杨丽丽左右为难地看着两边,春意红着眼睛咬着唇,明显的隐忍,春暖握着春意的手,应当是在安慰她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夏九进门就问。
春暖低声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,总的来说,是伯老夫人怕沈家休妻对伯府的名声不利,要把人交出去,春意坚决不肯。
“沈吉安不会休妻,他在外面欠了不少债,不靠我们家给三姐姐的东西根本还不了。”夏九粗略地说了一下沈吉安的情况。
听到夏九这么说,伯老夫人明显松了一口气。
“欠那么多钱啊!”杨丽丽被吓了一跳,说,“小九啊,你帮他还了吧,要是他被债主打残了,你三姐姐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!”在她的观念里,一旦嫁人就是一辈子,而沈吉安就是三姐姐一辈子的依靠。
夏九深吸了一口气,说:“母亲,我们要是轻易帮他还了,他还会去赌,赌输了等着我们继续帮他还。我们家的底子薄得很,养不起一个赌鬼。”
“那该怎么办啊?”杨丽丽想不到什么办法,显得十分无助。
“母亲,您让我们好好考虑一下,商量一下,总能有办法的。”春意恳求说。
“好,好,你和冬韵安心住着,好好考虑,不着急。”杨丽丽心疼她们,说,“我脑子笨,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,你们好好商量商量。”
“你们商量完了千万要来跟我说一声,你们都还年轻,考虑事情一点都不全面!记住了,万万不可擅作主张!”伯老夫人板着脸严肃叮嘱。
“知道了,多谢伯祖母提醒。”春暖说了这句就拉着春意和夏九出来。
“大姐姐,三姐姐的身体状况如何?”路上,夏九关心地问。
春意见四下无人,说了冬韵在婆家被怠慢,身体不好还要照顾那一家子导致小产,产后还没能好好休息落下病根的事情说了。说完,告诫两个妹妹:“你们日后千万不能这般逆来顺受。伤了自己,心疼的永远都是真心爱护你们的人,而有些人,根本不会在意你的付出,你的痛苦,千万别犯傻。”
“这沈家太过分了!”春暖气得不行。
春意忍不住掉了眼泪:“当年我们一家子都是女孩,连春艳生的都是女孩,没人愿意取冬韵,沈家一直说她是没人要的,沈吉安愿意娶她是她的福气。冬韵知道自己说亲一直不成的事,尤其是自己的舅舅家都不要她,她在沈家一直都是低人一等的。”
春意看着春暖,欣慰地说:“幸好小娘生了弟弟,不然,妹妹们的亲事也都不好说了。”
“先不说远的事,三姐姐这个情况不适合回宜宾城的沈家,回去了肯定要被欺负。”夏九之前有考虑过把他们一家送回宜宾城生活,现在看来是不行的。
“回去?!沈吉安要是愿意回去,怎么可能留到现在,还几次三番死撑着面子。”春意无奈地说,“姐妹们都在京城方便照应,若是冬韵在宜宾城,我们不知道哪年头才能知道她受得苦。”
“我有个建议,不过得去问问三姐姐。”夏九说着,挽着春意,拉着春暖去似锦院。
似锦院内,秋雨刚刚让冬韵吃了药,她还不知道沈吉安来过,正在劝说秋雨,让秋雨同意她回去。
秋雨一开始假装没听见,不搭理,听多了以后忍不住说:“别人好歹是好了伤疤忘了疼,你的伤疤还没结呢,你就忘了他打你的事了?再说,你一旦回去了,你能按时吃药,好好做艾灸吗?”
春意在门口听出冬韵有要回去的意思,进门就把东韵好好训了一顿。
冬韵委屈地说:“沈吉安再怎么不好,他好歹给了我一个家。况且,是他最近时运不济才会这样,我相信他会好起来的!”
“三姐姐既然相信三姐夫能好起来,那我们也愿意相信。”夏九拿出手帕给冬韵擦了擦眼泪,说,“但是现在三姐夫有很重的赌瘾,在外头欠了很多钱。他现在欠的钱加上高利息,是他做工做上五年都还不清的,他更不会有钱来养你和孩子。”
“冬韵,你还记得丁宁么?就是冬诗和秋娣的亲娘。”春意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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