愤愤不平的线头越来越嚣张,我暗暗掐了把邓放的枕头,“早晚把你拿下!”
刚嘀咕完,受害枕的归属者就开门进来了。
我立刻侧过了身,背对着邓放,不敢叫他瞧见一点。
“怎么把灯关了?”他走到床前坐下,视线在黑夜里的存在感也依旧灼灼。
还能为什么?
说的好像刚才红了耳根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但这话我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,只敢在悄悄腹诽。
“忘了,涂完药顺手就关了。”我随口扯了个理由。
“没事,关就关了。”他拍拍我的肩,“给你拿了条睡裙,看看能穿么?”
我这才扭过头来,他拿来的睡裙是吊带款式,尽管上身清凉却也是有布料遮挡的,一穿肯定会沾上药膏。
“好像…穿不了。”
“那没事。”邓放没被这难住,“穿不了就不穿了,你继续睡,我去外面坐会。”
墙上的电子时钟显示着此刻才三点,就算一早归队也至少是六点半才出门,他这是要在外面静坐三个小时么?
我登时坐了起来,拉住了他的手,“不行!”
邓放甚至还没起身就被我拉住,一急我也忘了什么羞不羞的,只想着他不能就这样在客厅里坐三个小时再出门。
可对上他那双眼话又都堵在了嘴边。
“我…我昨天喝的有点多,这会儿头还发晕,你…你就睡旁边吧…”
借口拙劣,好在管用。
邓放不走了,但因为我说头晕又把手伸了过来要给我揉,做戏做到底,我只得乖乖靠了过去。
可我太不自在,又要背对着他又要把头靠在他身上,姿势属实别扭难受,邓放揉的也不得劲儿,便握着我的肩头将我转了过来,让我平躺在他身上,而他的胳膊正好环住我,彻底将我圈在了他怀中。
“这样重么?”
他两只手都抵在我太阳穴上一点,边揉边调整着力度。
“不重。”
脑后正好枕着他的胸肌,坚实而富有弹性的质感让我安心享受起了此刻的舒服,甚至渐渐有了要闭眼的趋势。
太有安全感的怀抱很难不让人沉醉。
揉了没一会,邓放见我睡着便停了动作。
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,我睡得香,他却是睡不着了,我赤裸的背贴着他胸腹,身前又尽数暴露在空气里,若说上药时我还有那么点防备心,这会儿也什么都不剩了。
他想,或许我还是太过信任他,才忽略了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,就那么大剌剌的裸着身也敢在他怀里安心睡去。
黑暗隐匿了全貌,只剩大致的轮廓。
可邓放却没法不记得,刚才在灯下他看见的,瓷玉般的白和星星点点的红,还有那两道/柔软的圆/弧,锁骨/下几寸耸/立如山峦,自然又壮观。
深重的呼吸在安静的卧室里异常明显,他自嘲一笑,想要将那股燥压下去,但怀中的人就在此时翻了个身,顺着他的圈揽转了过来,腰间紧接着贴上了一道柔软,无法忽视的触感让他愣了一瞬。
他当然明白那是什么,本就没压下去的燥这下子更热了,只觉自己仿佛被烧的热烈的火舌舔了脸,高温烤灼的他干渴万分,想要逃离却又无路可逃。
然而更让邓放没准备的,是胸口紧跟着出现的湿漉感,我的脑袋靠在他胸口,舔舐嘴唇时失了边界,连带着他胸前的皮肤和那粒/深/红一并舔/过。
一瞬间,他呼吸都因此一滞。
“吟吟?”
他试探着叫了叫,不知我是听见了还是原本就不老实,细细嘤咛了声,两只胳膊搂住他,身体又往上拱了拱,像只困倦的猫找寻着最佳的睡眠位置,最后脑袋停靠在了他颈窝里,顶着他的下巴不动了。
这一顿动作,肉贴肉的亲密就不说了,我搂的正紧,被八爪鱼缠住也不过如此。
邓放算是彻底认降了,他总不能再将我扒拉下来。
“就折磨我吧……”
寂静里,我又听见他低低的声音,带着无奈的笑意。
过往的经验足够我获悉他什么样的话里含着纵容,但纵容总是不可取的,纵容只会让受纵者变本加厉,我不信邓放不明白这个道理。
慢慢的,邓放又察觉到下巴也抵上了一处柔软。
他低头看了看,是我的嘴唇。
他不知我还有这么不老实的一面,几秒前还是乖巧地伏在他颈前,现在又仰到了他肩膀上,眼看着下一步就要睡的四脚朝天了。
可即便如此,他仍然还是纵容着我没什么规矩的睡姿,一而再再而三地默许着我的越界。
夜还是那么黑,月亮还是那么远。
邓放没了睡意,闭上眼,身前的呼吸声放大了往耳朵里钻,他只好再睁开,失焦地望向天花板。
脑海里又想起那天在车库的那个吻,我胆子大得吓人,倾身过来,竟迫的他脑子一空,什么反应也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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